李公公和他带来的侍卫都很好奇这种从“仙界”传下来的缝合术,提出想要观看一下。
白青羽正好想把这种技术推广开去,便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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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病房,莫郎中正在给田顺富诊脉,见他们时来,便起来见礼,顺便给白青羽汇报说:“他昨晚就有些低热,不过并不严重,我熬了一剂退热的药给他喝下,后来便好了些。不过现在……又有些发热了。”
白青羽点了点头,走到病床前,伸手摸了摸病人的额头——这个动作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病人在内。秦大山更是忍不住将身体往前挪了挪。
白青羽浑然不觉,马上就把手收回来,对秦大山和莫郎中说:“你们来感受一下他的这个体温,这属到低烧,大约在三十七度五。我们人类的正常体温是三十六度到三十七度。唉……没有温度计就是麻烦,全靠医生自己用手去感受病人的体温。若是医生自己也有些发烧,那就无法评估病人的体温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退开,将最佳位置让给了莫郎中。
莫郎中伸手摸了摸了田顺富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颓废地说:“老夫倒是能感觉他体温比我高,但是感觉不出来到底高了多少。”
秦大山刚才心中那种莫名的醋意和难受瞬间消失,也上前摸了摸田顺富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道:“我也是!能感觉他的额头有点烫手,但是感觉不出他比我热了多少。”
白青羽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不是每个人都对温度有我这么敏感。只有诗儿姐姐有这方面的能力,这是天赋异禀,羡慕不来的。要是有酒精和水银就好了,我就能制作温度计,这样,每个人都能用温度讲测量体温了。”
李公公也上前摸了摸田顺富的额头,不懂就问:“青羽,测量体温有什么用吗?”
白青羽道:“有用。知道体温高低,可以初步判断病人是否发烧,有利于帮助医生诊断和治疗。就拿田大哥来说,他有些发烧,就说明他的伤口应该有轻度感染。挺过去了,他就能活,而且基本不会有后遗症。没挺过去,他就会死。死了就一了百了。”
这话把田顺富和旁边照顾他的妻子给吓着了,全身僵硬地望着白青羽。
田顺富惊慌问道:“青羽,我就是觉得有点热,有点不舒服,不至于会死吧?”
白青羽低头微笑:“嗯!你的身体素质不错,应该能扛过去。不要太担心。现在,我们来替你换药,只要你配合治疗,有八成机率会活下来。”
她轻轻地解开缠在田顺富腿上的白布,用蒸馏水把伤口清洗了一遍,伤口有轻微的红肿,她忍不住再次叹息:“要是有酒精就好了!”
李公公忍不住问:“什么是酒精?”
白青羽一边给伤中上涂抹莫郎中熬制的褐色伤药一边答道:“酒精就是把酒进行蒸馏提纯,去掉其中的水份,只留下高纯度的酒,就称之为酒精。酒精的用处极广,可以燃烧,可以消毒杀菌,用来清洗伤口,可以大幅降低感染风险。”
李公公问:“那……可不可多买点酒,然后制作出酒精来?”
白青羽:“当然可以!不过,酒有多贵舅舅不会不知道吧?就算能提纯出酒精来,这些病人也用不起。所以,最好是我能自己酿酒,自己提纯酒精,把成本降下来。”
李公公:“你还会酿酒?”
白青羽迟疑了一下,说:“会一点。”
她的确只会一点,她不知道大酒厂都是怎么酿酒的,但是乡下老百姓常酿的米酒、葡萄酒、红薯酒、高粱酒,她都跟奶奶一起酿过,味道好极了。
李公公问道:“所以,你还想要酿酒的资格?”
“嗯!”白青羽使劲点头,精神大振,迅速将手里的绷带缠紧,打结,起身问道:“舅舅可否替我问一问皇上,我可不可以酿酒?我有很多地方都要用到酒精,需要大量的酒。我的山坡上会种植大量的果树,将来会收获大量的水果,尤其是葡萄,我已经让人在山上大面积种植了,吃不完的正好拿来酿酒!”
“行!舅舅定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李公公爽快地答应了。
从病房出来,白青羽便让人把给李公公他们准备的礼物抬了出来,准备送他们上路。
他们来的时候,几辆马车里拉着御赐之物,回去的时候,马车里也装满了香肠和泡菜坛子。每个人都有一份,包括那两位小内侍——他们是李公公的亲信。
白青羽的泡菜都是用那种超大的坛子泡的,送人的时候就得分装在小坛子里,为此她还特意让白连去了趟巴老板那里,让他用牛车拉了两大车小坛子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