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衡宇看着那只青铜牛拖着一条腿藏了起来，“哼。”这东西看着眼熟，但看着总不顺眼，最好藏起来不要出现在柳玄面前。

他大步朝前，离开此处。

小金从角落里探出一个脑袋，等人走远了，才瘸着腿偷偷溜进去。

柳玄四下找寻仍未找到小金，走到桌子前坐下，屁股刚沾上板凳，痛彻心扉。

“嘶！”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狗东西，等我好了一定加倍奉还！不不不！劳资要拿各种各样，大大小小，捅得花朵残废！”

“柳玄。”小金拖着两条腿走了进来，双眼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他。

柳玄看见小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头上两只牛角掰断，身上青铜片被剥离，露出里面嫩粉白皮肤，拖着两条腿，浑身颤抖，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

“小金！”柳玄飞快地跑了上去。

小金扫了一眼，闭上眼睛，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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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来这么惨，柳玄应该不会将我赶走了吧。

柳玄小心翼翼地抱起小金，“小金？”

小金及时睁开眼睛，故作虚弱，“柳玄~我是不是要死了？啊？！”猛地抬头，抬起牛蹄子一脸绝望地看着柳玄。

“不要！”柳玄心中一阵慌乱，若是小金在他怀里死去，他这一辈子不得心安。“我该怎么帮你？”

“……”它深受重伤，但也不至于死去。只是戏演到这儿，不能停，万一柳玄生气把它赶走了，再回来可就不好找借口。“那……听说凡人的金津玉液有助于伤口恢复，你能不能……”小金别过脸，咽了咽口水道，“帮我。”

“金津玉液？”小金为了救他受伤，这玉液很轻易便能办到的事情，有何不可。柳玄跪坐地上，深吸一口气儿，尝试地贴了贴过去，手掌上的小金动了动。

“害怕？”柳玄问道。

小金摇了摇头。鼻尖传来一股淡雅的香味，这股香气忍不住满脑子想要靠近和触碰，像是刻进骨子里的渴望，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它便有这样的念头。

温热的、软软的，划过伤口，甚至还带着一股甘甜。小金沉迷地闭上眼睛。

少衡宇从殿外踏进来，看见柳玄正跪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撬开牙关，仔仔细细地用金津玉液替手上那只讨人厌的青铜牛疗伤。他攥紧药瓶，低沉道：“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