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钟鸣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想不起来。”

当年他叼着玄凌的神剑归天，自焚其身，朝着天裂飞去……

归天剑落入玄凌的手中，他一定神力大增。但是，钟鸣在玄凌的身上看不到当初的神性。现在的玄凌大人，他的眸子里充满偏执、怨毒、不甘。归天剑交到他的手中，钟鸣不放心。

玄凌啧了一声，将钟鸣丢给了赵源，“没有用处，你随意处置。”

赵源眼疾手快，伸手扣住钟鸣的肩膀，迫使二人拉开一定距离，“好。”

一股淤泥的味道钻进钟鸣的鼻子里，他无意地嗅了嗅，似乎还有一股淡得快要消散的荷花清香，他瞳孔颤了颤，猛然压下心头的狂喜。

“你走得动吗？”赵源问道。

钟鸣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赵源松开手，“你自己走过去。胖小猪，带他回去疗伤。”胖小猪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玄凌一眼。

钟鸣晃悠着身体走了一步，朝着赵源的怀里倒了下去，闭上眼睛软弱无力地倚靠赵源的胸膛，右手却紧紧地拽住赵源的衣领，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喘不上气儿一般。

“啊！”赵源错愕半分，像是怀中抱着一个烫手山芋，赶紧推开钟鸣，“禽类，你离我远一些！”惊得他一身鸡皮疙瘩，兽毛飞快地长了出来。

胖小猪飞快地冲过去，接住钟鸣单薄的身体，“你还好吗？”

钟鸣转头埋进胖小猪的胸膛，嘴角噙着笑意，颤抖着肩膀。

好，好极了。我闻到了，是柳玄身上的荷香，是他死了一次，烈火重生之后，还想要找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