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声嘶力竭道:“我配不上殿下,我不要成为殿下的拖累,不想他被人戳脊梁骨!”

席氏怔然,捶胸顿足道:“是母亲的错,让你从小衣不裹腹,才会生出这样自卑敏感的性子......”

从前云泥怕别人议论封玄堂堂太子带一个瞎眼小寡妇入宫,如今眼睛能看到,也不是寡妇了,更怕旁人说太子抢一个嫁过人的二手货。

那是她的自尊,是她在乎的宝贵东西。

林寻过来,劝说道:“云泥,你先别多想,咱们从长计议。”

云泥拉住他的衣袖,央求道:“林寻,带我出京城,我们......”

关于二人日后的关系,她始终迟疑了。

林寻拆穿道:“云泥,你并不想和我继续姻缘,只是想借我带你离开京城是吗?”

云泥眸光躲闪,从前她是个为了一日三餐奔波的瞎子,情感这种东西不如米粮重要,经过这一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学习读书的日子,已经开智到想要寻求独立的自我。

“你说的不错,这对你不公平。”

林寻不肯放手,挽回道:“云泥,即便你如此想,我也愿意继续做你的丈夫,照顾你,你想要出京城,我答应你,咱们去江南?”

江南?是云泥从前想去的诗情画意的地方。

竟如此不谋而合,微微点点头,“就去那里,我可以和母亲做小买卖.....”

她看向席氏,如今岳百川把席氏放在心上,云泥迟疑道:“母亲,我自己可以生存。”

席氏含泪拉她手说:“傻孩子,你说的什么糊涂话,你在哪儿母亲在哪儿,你想去天涯海角,母亲都陪你去。”

“母亲。”云泥在席氏的怀里微微颤抖,红通通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助与哀伤。

云泥和林寻决定离开京城,他们开始着手准备行程。

景王府里,苏景轩养伤十天,在床榻上躺的快生出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