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俞赞同点头:“对呀,还有儿童福利院和养老院,你不愿意被拍照,我们私下去,不惊动任何人也可以。”
“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呢?法语和西班牙语是另一个语系,你明明学它们也很不容易。”金哆贤看过她的学习计划和笔记,那真是满满当当。
但李智允依然没有被说服:“欧尼,我知道你们关心我。”
“但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女性的处境是被社会环境塑造出来的,我的人格是被幼年认同的书籍和他人的理念捏造的,然而,我们生活着的真正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花了很多时间想通了,我想走到更多未曾踏足的地方,探索这个世界的边界,我生命的答案不在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中,也不在抽象虚无的理想国内。”
“你们知道的,我是个走向虚无的理想主义者,需要一些确定性的东西拉住我。”
金悦迩说得对,她的锚点不能寄托在具体的人上面,也不能寄居在对他人的感情上,它需要切切实实地长在这个大地上。
看着她们忧虑不安的眼神,李智允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抱歉,我一直是个愚人,不信任别人给我的答案,愚人笨拙且执着,需要自己去探索真实。”
她走过富裕的地方,看过贫穷的境遇,甚至不断反思追问人类深陷于此的制度和人性本身,但她始终得不到答案。
于是,她打算将自己投身于具体的团队,恪守中立和不偏不倚的立场,去践行具体的事务,她从一个类似经历的人开始行动,但这远不是结束。
李智允的决定一经公开,她身边亲近的人立刻得知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