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陈夫人被这道声音酥了一下,随即她语气亲昵,约崔静去喝下午茶。
崔静满意挂断电话。
电话里这个女人原着和崔静关系并不好,可如今这些也发生了改变,这些不太起眼的小关系变动起来似乎没有被束缚。
这几个月的试探下来,她可以改变一些原着不直接涉及主角事件节点的东西,又或者改变节点前的细微关系。
所以原本就握着保姆工资权限的她理所当然拥有辞退保姆的权力。
妻子范围内的权力,她是自由的。
这也是后期崔静能利用翟家给的权利在主角间疯狂作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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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洁跟随人群有序下飞机,穿过空气流通的露天机场又进入温度骤降的室内。
故土的气息。
天都机场和他出去时的布置远不一样了,国内日新月异,发展迅速恐怖,五年时间过去只依稀能看到往日的痕迹。
他也不是曾经的他了,年少国内求学时的时光就像一场梦一样,醒了就没了,而他拼尽全力想要留住的母亲也终究是没有留住。
这里没什么他留恋的东西。
他还是回来了。
他谁也不恨,放下了一切,就此释然。可他也不是他了,穿过暴风雨后的人看着没有什么变化,可也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这次他是为了一个国内的投资合作以及他年少的梦,——在种花国办一个展览。
他先前一直婉拒这份合作,也遵循和翟家的约定,五年已过,合约终止。
“Dionysus!很高兴你回国。”男人伸出手的腕部戴了一块名贵机械表,他有着一头纯粹的铂金卷发,如天鹅绒的雾感双眸堪比IF级的矢车菊蓝宝。
先前他不笑时,倚靠着豪车,不断看向自己的手表,分外的危险傲慢。
机场来往的人都在暗自打量这名难以靠近的英德混血。可如今他笑起来像条大号金毛,散发着热情开朗的友善气息。
“别叫这个称呼,奥斯顿,大家闹着玩的。”薛以洁温和地笑笑,伸出手。
手腕上松垮系着一条颜色陈旧的编织红绳,收口处坠了一片像是塑料材质的玳瑁色叶子,雕刻的脉络拙劣。
看上去不像是会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