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洁一下子腿软跪下来,脑子是清晰的,他拿起手机打开袋鼠APP叫跑腿。
点了楼下最近的药店,几百米,甚至还顺便点几瓶眼药水凑单整了一个满减。
嗯,该省省该花花,钱是赚出来的,也是攒出来的,不能像之前那样挥霍了。
做完这些,接下来他趴在床上,眸子逐渐涣散,修长的指烦躁的在扣子上摩挲了几下。
不耐地撕开防护的抑制贴。
头醉酒一样沉重,他微微仰头像是引颈受戮,喉结性感,细密的汗湿透后背的衣服。
跑腿怎么还没来啊?
他解锁手机一看:越跑越远了。
薛以洁小声呜咽着把手机丢回去,言语委屈。
“崔静,崔静!”
“你怎么不亲一亲我。”薛以洁知道自己失控了,可自己所在的地盘除他外空无一人,所以他放任自己意识沉沦。
“抱抱我好吗?”
“救救我。”
他失神的喊着,蓦然脑海里闪现一些东西。
幻觉又出现了,撒旦从他的记忆分出两条车轨,红色的列车擦过铁轨发出轰鸣,车厢和窗外的景摇晃。
咔嚓,咔嚓——
“你真可怜。”
“你妹妹是假的,你还不跑吗?你身体还好好的,手脚都在,腿没有断掉,脊柱折断了吗?不要再在这里当狗了,站起来跑啊!当狗也没有尊严。”
“跑啊。”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锁链落地,雷声如山体崩塌,闪电炸掉夜幕,狂风暴雨一敛,午后蝉鸣声四起,日光惬意。
女人抱着方枕看手机,视频里传出猫叫,一会又传出狗叫。
“小狗一个人在家时,除了扑玩具还剩什么呢?”声线冷袅,语调缓慢。
他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