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洁登堂入室,把蛋糕放冰箱。

两人和前来迎接的不黑打了个照面,不黑一溜没影了,它还是一如既往的怕生人。

不黑胆子很小,当初被崔静遇见,犹豫几秒没有窜得比老鼠还快,以至于被崔静揪着后颈绑架回来想跑也来不及,那犹豫的几秒应该是不黑猫生中胆子最大的时刻了。

薛以洁连根毛都没摸到。他拿起地上的猫玩具捏了捏,崔静不见了,他打量着客厅喊了声:

“我去厨房洗个手啊?”

房间传来崔静的回应,似乎是闷闷地“嗯”了一句。

薛以洁洗完手,发现不黑探头探脑。

不黑钻进了沙发毯,它全身的毛发都蓬发出,像只血统纯正的宠儿,露在外面的大尾巴扫过去扫过来,毯子里一双宝石般的眼警惕地怒视生人。

“不黑,你认识我吗?”

薛以洁见过一只类似的猫。四个爪子是脏的,皮毛是白的,死在了今年将要到来的冬雪里。雪其实也不是很大,梅花脚印在薄雪里,留下一层被压紧的灰雪,化掉露出发褐的土。

来往的人停停走走,一个小孩拿着火腿肠跑过来看了一眼走了。

他把猫丢进了拖着垃圾桶的处理车。在上辈子。

“是你吗?”薛以洁抓住它。

他不顾不黑的挣扎翻开它的四只脚,不黑叫得很大声,撕心裂肺,薛以洁手一松,它跑掉了,窜到了崔静封掉的阳台,薛以洁对着那个方向看了很久,打开冰箱拿出蛋糕。

“是它。”

真神奇。

“她救了一只小猫。”

救了一只本该死在这个冬天的小猫,这个冬天它就不用流浪了。她还会即将救下一只小狗。

房里崔静换好睡裙,她将床头柜的书拿起来,读了一遍上面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