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当天商业中心人挤人,崔静临时吃个饭和薛以洁排了两小时,撤离商店时崔静去了趟洗手间。
虽然有六个厕所,但还是很慢。
崔静洗完手一边借过的往外走,她怀疑整个区域的人全部涌入到了这个购物中心地厕所,不然怎么能排这么长,一出来看到薛以洁在柜台看黄金。
“你买了什么啊?”
导购对崔静挤眉弄眼的。
薛以洁在付钱,他买了两枚戒指,不算对戒,女款是当下热门的爱心款,他自己是一个素圈。
“好可爱。”
导购当面复称完戒指的克重展示给两人看。
崔静戴上打量了一下:“好可爱的。”
“您手白,戴什么都好看。”导购又夸了两句,说两人郎才女貌云云。
出商店满大街都是人头和气球,打车也打不到,走出商业中心好远人流才少,酒店楼下一家便利店,几个小孩跑过,尖锐鞭炮声咻咻地响起,这个世界没有禁鞭炮,24H便利店门口支着巨大的烟花摊。
崔静有些兴奋道:
“买点烟花吧,要个仙女棒,还有那种可以喷火的。”
她想不起来那叫什么,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烟花摊了。
有这样一整条街的烟花摊是童年的事了。她去走亲戚,县城整条街宽阔,路上没什么人,路灯高高挂着,灯下杂货店一片喜庆的红。
杂货店支出的摊位远超店面本身面积,外搭出一个棚,棚上塑料布在风里哗哗响,棚内除了鞭炮和鞭炮,还是鞭炮。
酒席对于崔静来说属于无趣且简陋的贫瘠地,不好玩,她买了一大袋鞭炮,口是心非和不知道哪家吃酒人的小孩,疯了一晚上。
后来烟花像是被时代抛弃,被禁止,以后可能还会沦为糟粕。
“火机,火机。”崔静买了一大袋烟花。
薛以洁很少见到她露出这样完全的愉悦,她从袋子里摸到什么就点什么,一条细细长长的绳子,像个缩小版的麻绳。
点了“啪啪”炸的响,崔静一下把手收回去,鞭绳被丢了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