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静拿着盒子端详,重新拆了一盒润喉糖,吃完去刷了牙。
这一夜她又睡得不安稳。
天还没亮醒来好几次,窗帘厚重的布料遮掉所有的光线,她以为她还在夜里,却在看到从闭合间缝隙投进的日光时意识到已经是白日了。
她翻了根烟。
范慈恩端着牛奶,崔静已经一上午没出现了,也没吃早餐,她敲门问:
“要去散步吗?我才热的牛奶。”
崔静把门开了一条缝摇头,头发散乱,她明显没睡好,发哑的声音经过一夜的休息没有丝毫好转。
“我不想喝。谢谢你哦。”
“你身上有烟味。”
崔静若有若无地“嗯”了声,道:“所以怎么呢?”
范慈恩盯着她的脸。她的脸憔悴也依旧好看,疲惫的姿态更有种疲于应付,但耐心周旋的成熟女性魅力。肩膀裹着轻飘的羊毛薄毯,语气表达浅薄的敷衍,包容又不走心,打发应付难缠的顽童般。
更想吻她了。
“都十一点了,睡多了会头疼,走动一下说不定睡眠会好些,和我去散步吧,今天天气很好,风也不冷。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好。”
“去散步吗?”
“对……是什么好消息?”
“我找到不黑了。”
崔静无悲无喜的脸转为惊喜,“等我一下,我穿个外套。”
她关上了门,但范慈恩觉得她脸上的喜悦有种熟悉的虚假。
她真的没问题吗?
咨询师说她没什么。
她还依旧拒绝了她热的牛奶,范慈恩盯着门把手坐在地上,照常把牛奶喝空,托着头左等右等。
做得很好。
爱是包容。她现在正在包容,包容很多东西。
她具有包容的能力。
崔静打开门,范慈恩坐门口把去路堵死,她一个不慎撞上去,一双手臂箍住她的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