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静目光带有一种关切,似怜悯:“嗯,不要害怕。”

该死。

是他在害怕。她看出来是他在害怕。

他怎么这么怂。

一些细节对案件的变动影响极大,且新旧律法混杂,他被父亲和哥哥逼着学新法时,前面律师侃侃而谈,他撑着头昏昏欲睡,简而言之他不懂法。

他不能怂,他怂了她怎么办。

姐姐明显是受害者,法律拥护Beta的公平,他渐渐镇定。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解晋放开她走向浴室握着那刀柄,给家里人打电话,他不停地踱步,浅而红灰的血脚印叠成一片。

崔静在客厅将头埋在擦干净血迹的手心,她好像不需要再引导什么。

解晋通话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逐渐靠近,一个来自背后的拥抱将崔静包裹。

“我都听你的,哥哥。”解晋挂断电话将下颌靠在崔静肩上,微卷的发蹭着她顺滑的发,脸贴上她同样冰的颊部,把她抱得更紧了,她全身都是冰的。

抱一抱不过分吧?

他看着她垂眸安静的样子,想着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一丝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