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洁接过道了声谢,镜头里他抽完最后一根烟从窗台跳下去,很轻的晃跃下去,像猫下一层台阶那般轻巧。
身躯却砸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设定78.5kg,体脂较低,肌肉量均等的187.6cm成体型男性,在跳楼时砸到地面比几只猫高空坠地要可怕得多。
薛以洁的头骨破裂,眼眶内的眼球爆掉,肋骨折断,折断的肋骨插入不知碎了几处的五脏六腑,身下溢出大片浓稠的暗色血液。
“别拍脸,不唯美。哎!拍地干嘛?”
导演急得亲自掌舵。镜头从混凝土的血上推到染了血的衣角,白皙的指,腕骨的红色手绳,定格在白衣下朦胧畸形的胸廓。
导演检查完镜头,拿出大喇叭:
“第九百零三场戏,结束。”
“恭喜杀青。”
“恭喜!”
工作人员工齐声欢呼:
“导演请客。”
“行行行,我请客,我先去个洗手间。”导演把包一收,掏出根卫生棉条插进裤口袋,想起什么道:
“作者呢?那个不想上班的人来了没?”
拍摄现场开始拆卸场景,将每一个场景拆卸下来,清理干净,以便后续的拍摄工作。
树丛消失,天空的底色消失,太阳消失,高空明亮的灯照耀着每一个人,负责人戴着护目镜,把一团火的太阳丢到蓝色的洗剂里洗干净。太阳之前掉下来掉到他随手放的黑水沟组里,被弄黑了。
乱糟糟的一团里,庆功人员穿插其中来回走动。
“作者老师!”
“老师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