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静的婚期暂定在夏末。
那时天没这么热,婚礼对于新人和宾客都是一个友好的任务,而不是挑战。至于具体哪一天?崔静还没想好。
“看天气吧。”
薛以洁没有异议。
晚上崔静在窗前的办公桌看自己的设计图,袖子在手臂处堆叠成花,腕上翡翠成精一样,亦如妖气凝炼成玉。她撑着头昏昏欲睡,好像有人在叫她。一个撑空,回归清醒。
“崔老师!”
崔静更加清醒地听到了那个声音,从楼下传来,只有一个人会这么称呼她,崔静循声找过去,声音从后院传来,她将窗打开。风吹得她更清醒了。很舒服的温度。
楼下故人戴着头盔。
“出来玩。我们明天去看朝阳。”
覃笙抱着一副蝴蝶标本,抬头露出一双眼,长发从头盔里跑出来狂舞,头发同外界的衔接处纹丝不动。
崔静突然有种奇怪的联想,覃笙戴着那个头盔,就像被大头针固定住躯体的蝶,框在玻璃匣。
覃笙越来越忙碌,可她们之间联系断断续续,从没有断过。覃笙依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