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想找军医的,但梧帝自己也说,觉得黄大夫靠得住一些,才屏退了所有人。
黄大夫也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有这个待遇,让当朝皇帝在一旁等着。
其实比起自己的待遇,他更为惊讶的是于十三竟然敢作如此安排。
眼看着手中银针已经落完,才赶紧转过头来说着,“陛下,微臣这就来替你诊脉。”说着又要下跪行礼。
他虽是刚入太医院,在宫里都还没给什么贵人诊过脉,却也习得了宫中的规矩,按照惯例给皇帝把脉是要下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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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坐吧。”梧帝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这黄大夫也是胆子大,也没说客气一下,就这么坐下了。但也确是偷偷长舒一口气。
“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梧帝问道。
黄大夫刚准备说没有没有,而后搭上梧帝脉搏的手就顿住了,然后是抬起头看着梧帝,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住了。
“你不必紧张,对外就说无恙即可。”杨行远收回了自己的手。
“原本是钱昭在照料朕的身体,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梧帝正说着,一旁满身银针的宁远舟突然有了动静。
根本不给黄大夫喘息的机会,他又转头忙活起来了。
“宁远舟和钱昭都于朕,还有阿盈,都有恩啊……阿盈……不知道阿盈现在……”梧帝此时倒不像跟黄大夫说话,更像是喃喃自语。
黄大夫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手上调整好银针过后才接了一句,“陛下刚才是在说礼王殿下吧,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
“哦?你竟然也知道礼王?”杨行远来了些兴致,一直没曾想过礼王的名号还有人会知道,毕竟只是个虚假的名号……
“那必须知道啊,当初陛下被俘的时候不就是礼王……”黄大夫一说出口就有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虚地望着杨行远,脸色有些尴尬。
杨行远倒是没什么恼怒的样子,丝毫不在意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