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也是感觉到了,许是那话语与那人印象中的有冲突,才挣扎迷惑。于是钱昭也学着黄大夫的模样,将穴位上的银针再捻了几下,男人这才稳定了下来。
于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宁远舟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小声在于十三耳边提醒道,“萧姸。”
于十三则是继续捏着嗓子说话,“萧姸送到哪儿去啊?”
一听到萧姸的名字,那刺客才缓缓开口,“主人放心,事成之后,东郊茶馆,主人会得偿所愿的……”
话一出口,宁远舟立马喊了于十三一声,“十三,走!”
两人很快夺门而出,那响动直接将刺客从梦中惊醒,猛地口吐一口鲜血。
刚刚梦中的情景与现实交融,那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做了这出卖之事,竟然开始发了疯地大喊大叫。
孙朗听了这动静,倒是叫唤地比他揍出来的还厉害些,也是不由得反思了一番自己审讯的手段了。
钱昭听着也是烦心,从他合谷穴上猛地拔下了银针,飞针扎到了男人脖颈之上,那叫喊声戛然而止。
“他这是?”孙朗问着。
“哑穴。”
“没想到啊,你还修习银针一术?”
钱昭面无表情地将那人身上其他地方的银针收回,动作倒是确实粗鲁,一点不像黄大夫那般轻手轻脚。
这也就是钱昭了,学医之时是将这银针一术学了个七七八八,但他一贯使重剑,手脚没有个轻重,这银针用来医治倒是没有汤药顺手,久而久之倒也是不用了。
本也收了针,在准备退去之时,还是没忍住又给那人腿脚来上了一针。
男人疼的满头大汗直冒,嘴巴张合却发不出声音。
这一针不会要了他的命,却能让他腿脚麻木刺疼,让他在被处死以前好好尝试一下残废是个什么滋味。
……
另一边,天色已经擦亮,宁远舟和于十三带着六道堂一队人骑着马疾驰在官道之上,中途也是向空中发射了六道堂的专属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