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杨行远的要求,一些不甚要紧地事务便不往宫里送了,而是送到六道堂给礼王殿下批复。
也是初次做这些事,杨盈也是做的很是小心,遇到一些拿不准的,还跟任如意钱昭商量讨论着。
“如意姐,你看这个,选拔官员的制度改革,说需要六品以上官员的保举,方可参与遴选,这是不是不太对呀?”
任如意在一旁看着闲书,听着杨盈问 也是抬头回应着,
“这意思呢,就是若没能攀上关系,即便满腹经纶也无用。”
杨盈沉思片刻,“那岂不是朝中官员还可以此牟利?收取利益保举庸才也可?”
任如意只笑着没有回答,钱昭则是补充到,“保举制由来已久,也并非全是庸才,不少耿直老臣还是以才学为先的。”
杨盈也点头听着,心中暗暗有了盘算,“那此条不废止,但并行可好?选拔多费些力气,但至少不叫明珠蒙尘?”
钱昭也只点头,任如意脸上也是满意地神情,不再搭话,继续看着自己的闲书。
杨盈则是盘算着语言,用朱笔批在文书之上。
转眼又瞧见别的问题,正要问呢,“钱大哥,你看看这儿,这里有……”
门外传来了一些声音。
“慢点儿,慢点儿。”宁远舟的声音传进了书房,紧接着就是元禄的声音也是。
“呀,宁头儿!十三哥这是怎么啦?”
书房里的三人一听,对视一眼,也是赶忙出门去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元禄和宁远舟一左一右,架着一个已然不怎么动弹的于十三。
于十三身上的外袍已然不在了,只剩一身白色中衣,那衣摆上还隐约渗出一些血来。
任如意和钱昭的眼力都很好,瞧见了便把杨盈给塞回了书房里,他们两人则是迎了出来。
“先抬去我屋里吧。”钱昭说着,眼睛已然瞧见了于十三身后一片鲜红,他屋里的医药倒是治起来方便些。
等着宁远舟和元禄将于十三放在床榻上之后,任如意才问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宁远舟也是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他哪根筋没搭对,喝了个烂醉还跑去接孙朗的班。”
宁远舟很明显的有一股子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