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可曾为难过你?”
此时的对话倒真有几分兄妹之间的温情在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杨盈面对这位兄长也可谓是敞开心扉了。
她将这些日子里章崧所为尽数说给英王听,英王也是好久没有听到那朝野之上的故事了。
这样的对话说了很久,他听到杨盈讲起如何戏耍那章崧时也会笑,听到杨盈如何差点被暗害,他也会生气。
细数起来,他也好久未曾这般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不是英王,不是皇子,而是杨盈的兄长,一个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人。
兄妹两人的谈天说地,终究是被狱卒给打断了,已然快到天牢清点的时辰了,按照律例,这个时间外人便不能再待在天牢了。
“那既如此,臣妹便要……”
英王也是心情大好,靠坐在地上,对着杨盈挥挥手,示意让她走。
杨盈临走时要行礼拜别,杨行衍又是补上了一句。
“阿盈,为兄我对你不起,只有来世再还了。”
杨盈被这最后一句也是弄的有些懵,然而出了牢门,也是看到了任如意招呼她来的手势,她也只能拜别后就跟着任如意出去了。
其实杨盈疑惑的便是,英王自始至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杨盈的事,他这声抱歉究竟是何意?
杨盈走后,宁远舟出现在了英王面前,隔着牢门。
英王见了宁远舟,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松弛感,
“哟,宁大人,看样子良禽择木而栖,这样一根藏在泥里的木头也让你寻到了?当真是了不起呢。”
英王的意思自然是感叹宁远舟有胆量选择了杨盈,并且他赌对了。
“时间不多,那便请英王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殿下说‘争不到,那便全都别争了’是什么意思?第二,殿下对礼王殿下抱歉的事情又是什么?”
英王表情也有些凝固住了,不愧是情报出身的宁远舟,他竟然端端从这样多的话语里寻出了这两处。
“哼,还能有什么,不过就是一时的气话罢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