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就要进入梦乡的杨行远,倒是突然想起了那尚在襁褓的女儿了。
不知道萧姸是否想到,若今日的杨盈顺利接下了这位置,那将来他们的女儿未必就没有这个可能。
杨行远十分期待,萧姸能够选择一条对的路。
睡梦中的杨行远嘴角也带了笑意,或许是欣慰这这大事已定,又或许也是感叹,自己这疯狂的选择,不知百年之后史书里该怎么写。
宫中诏书一事自然被隐匿了下来。除了在场几人,那遗诏的存在,便只能时日到了再公之于众了。
……
杨行远称病,需要疗养,早朝便直接停下了。
原本是可以将高位官员们的朝会挪到礼王府邸或是章相府邸。
不过好巧不巧,杨盈年岁将将,没到开府的年纪,杨行远也没提过此事,毕竟想着住不了许久又要荒废,便一直让杨盈在六道堂住着。
至于章崧府邸的话,此时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他自然是没这个脸面招待诸位大臣。
如此,那杨行远的金銮殿倒让给他们一直用着。
梧帝杨行远一天天的或是睡着躺着,偶尔身体好些,就会偷摸带着皇后一起去城郊转转。
杨盈忙起来时,也会宿在金銮殿后殿。
每每杨盈入宫,元禄也会跟着过去,有时一待就是三两天不回六道堂。
少了这两个人,那院子竟然也显得寂寞了不少。
任如意算是几人当中最为悠闲的了,闲来的时候也是瞧着于十三给她的风月闲书,还有就是去研究那舆图,用手指描摹着她想去的地方。
一手拎着酒壶,另一只手顺着那小道,翻过山,渡过河……不自觉地就飘到了那安国的境地。
任如意手指一顿,脑海里竟然也是平白生出了她那徒儿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