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未曾束发,也没开脸,怕是还没同你拜堂成亲吧。”
宁远舟不知道怎么突然有此一问,竟是生生愣住了,脸微微染上了红晕。
“我们……”
那妇人仍是摇摇头不管宁远舟还想说什么。
“既未拜过堂成过亲,没问过天上星君大人的意思,那便是不成的。”
任如意此时也是转过头,“你就在外面等我吧,没事儿的。”
宁远舟点头。
任如意进了屋子,便由着几个妇人小心翼翼替她脱下了鞋袜,将那脚踝处的血污擦净。
任如意对着那妇人也是嘴甜叫上了一句阿嫂,
“阿嫂,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说着便伸手摘下头顶的一支素银簪子,无故受人恩惠,任如意总归是不愿的。
那妇人也推拒,几个来回还是收下了。
收了东西,便更是熟稔了些,才开口问起宁远舟来。
“那外面那个,你同他是定下了?”
任如意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立即承认。所谓的定下,按照民间讲法便是合过庚帖,问过亲长的意思。
偏偏她和宁远舟,哪来的亲长,哪来的庚贴。想完也是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那妇人为任如意包扎脚踝的伤口,一个小女孩端着一个木碗进来,木碗里全是草药。
任如意看了一眼,大致是些常见的草药,但看那妇人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这真是她们能找到最为管用的“灵药”了。
任如意还注意到小女孩儿手上有刚刚结痂的伤疤。
妇人见状,赶紧解释,生怕任如意认为这是什么会传染的病症。
“啊,姑娘别害怕,小孩儿生的痘,大人都不会染上的,本来不严重,她偏止不住挠,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