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盈真是忍不住了,叫嚷了起来,这样的热闹,她也终于是撞上了。
门口的守卫,包括隐匿起来的天道护卫又被杨盈给吓得现了身,但推门瞧了一眼,又只能偷偷摸摸从杨盈眼前消失。
“不过,这钱昭和阿妱倒也般配,但也没见他俩正经相处一下?钱昭办起事来倒是杀伐果断,但怎么感情上面也不见他主动一点?”
杨盈又磕起了瓜子,一边磕着一边转着脑袋瓜子思索着。
“钱昭这万年冰山,指望他主动?怕是等到咱宁头儿女满地跑了,钱昭都还是这副鬼样子!”
两人相视,只能默默摇摇头,叹一口气,前路漫漫啊……
……
被拘在偏殿的钱昭,每日除了处理宫文,也很是无聊。杨盈下了令,偏殿的禁军也不敢放钱昭出门走动。
说到底,留宿宫中既是保护,也算是惩罚了吧。只是这惩罚和那被揍成猪头的顾家老贼比起来,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一向守规矩的钱昭,破天荒地干了这一出没规矩的事儿,钱昭竟然感觉还不错。好像不按照规矩办事,天依旧不会塌。
于是乎,一回生二回熟,不过三四日,钱昭便已然叫六道堂负责送公文的手下,帮忙夹带一些杂书进来,也算作消遣了。
手下不熟悉书房,有时也会错带上几本于十三的写着史论封皮的民间话本子。
日日瞥着那窗外日出日落,云卷云出……伴着手中书册的风月轶事,看得钱昭时而脸红,时而尴尬挠头。好吧,这日子似乎也不算无味。
钱昭也能得到一些朝中的消息,这些个他和杨盈亲自保上来的年轻御史们,压根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不论钱昭出不出面,他们那参奏的本子是一天也没停下过。
杨盈已经摆明了要护短到底了,这几日的朝堂最后,总是闹得气氛有些紧张。
其实钱昭也有些后悔,早知杨盈如此维护,当初该自己去大理寺,按律不过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总是不希望杨盈同这些个直臣离了心。
正想着这事儿,这一天,紧闭了多日的殿门开了,为首的是手持诏书的孙朗,身后还跟着乌泱泱一伙人,抬着木凳,手持庭杖。
“钱昭,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