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亚历珊德拉身上的那种来自于第二律者以及虚数冲击的影响被什么东西给抹去了一样。
丽瑟尔知道那是什么。
讲台上的螺丝咕姆讲的课题,丽瑟尔仅仅只是将注意力分出五分之一停留了十五秒就没再关注。
她还期望于螺丝咕姆会提及他是如何编写模拟宇宙的基本框架,或者关于如何利用‘以太技术’干涉现实。
然而某位顶着螺丝星帝王外表的老师讲的那些只不过是丽瑟尔九岁就不看的东西。
当老师讲的东西听上去甚至不如通过观察窗外树叶摇动的角度和叶子高度估测风速来得有趣时,课堂就会变得异常难熬。
这的确能算是一种考验。
甚至让丽瑟尔在朦胧中感觉像是回到了记忆初期的那个家里,是很好的家,但不是一个适合天才的地方。
光是想一想就比破解反生命方程式更让人疲惫了。
丽瑟尔的良好素养让她并没有在课堂上公然打瞌睡,只是那看上去就和在认真听讲差不多的目光说明着她根本就是在神游天外。
“爱茵,该走了,下一节是实战课。”
下课了?
正在脑海中试图用人类平均思维水平的理学天赋推算孤波算法的丽瑟尔进度堪堪超过了0.001%。
实战课是什么?
相比起开口问对自己的观察力更加自信的丽瑟尔默不作声地起身。
她的思绪停滞于华拉住她手的那一刻,然后以帝弓司命般的速度从记忆里找到了上一次如此亲近的时候。
影世界时间尺度的四百三四十年左右。
应当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关系最为亲近的二人,而理所当然地,想要消灭对方的想法相互之间心知肚明,道路的不同又是永远无法填平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