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喂了鱼,又回了临窗的榻上,拿起她试了几次手才缝了个七七八八的素香囊。
“殿下怎么又做针线了,仔细伤了眼睛,扎了手。”
姜皎小心的穿针引线,“嬷嬷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
虽是白天,临窗也亮堂,齐嬷嬷还是去给她点了一盏灯。
“殿下是要做荷包吗?”齐嬷嬷凑上去看了几眼。
“嬷嬷,这是香囊。”姜皎靠近灯火,这刺绣可真不是一两天能学会的。
齐嬷嬷瞅了瞅这香囊的颜色,似是男子所用的,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这香囊颜色似乎深了些,不适合女子。”
“这是我要送给魏厂督的。”
姜皎临窗一针一线的用心绣着,她正是一个女子最美的碧玉年华,一颦一笑都是动人的颜色,那神情,分明是对着心上人才该有的。
齐嬷嬷只觉得头发昏,魏桢竟敢哄骗殿下给他绣香囊。
“殿下,香囊可不能随便送。”
“我知道的,嬷嬷。”姜皎头也不抬,这针也不知该下在哪里。
齐嬷嬷声音发颤,“殿下怎么能给他绣香囊,这不合规矩。”
姜皎抬头看了一眼,这是她贴身伺候的嬷嬷,她故意要她知道。
“嬷嬷若是说规矩,魏桢能进我的寝殿吗,两次遇刺。”姜皎脸微红,“他都抱了我。”
“殿下可知他与寻常男子不同,他...”齐嬷嬷一时有些说不出口。
姜皎低头,小声道,“我知道的,嬷嬷。”
齐嬷嬷还想在劝,但见姜皎执拗的样子,反而怕弄巧成拙,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也没空打听什么穆国公了,殿下的心思,竟是连她也没察觉。
魏桢连轴转了一个多月,如今尘埃落定,他看着手中的这几分供词,头隐隐作痛,却也不能耽误,立刻连夜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