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昭手中拿着明黄的圣旨,对跪伏在地上仿佛死了一般的孙公公道,“还要劳烦孙公公伺候笔墨。”
与此同时,顾南衣已经到了皇后宫中。
“见过皇后娘娘。”顾南衣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皇后,又迅速低下头,尽管这个时候了,他仍然守礼道,“娘娘急召臣是出了什么事。”
皇后纪念慈在昔日义弟面前难得露出一丝脆弱,眼眶泛红,“是昭儿,他独自去见了惠明帝,还将永安宫围的水泄不通,连本宫都不让进去,本宫是担心…”
纪念慈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她此刻心绪动荡,身体便有些撑不住,面色痛苦的捂住心口。
顾南衣见状,顾不得规矩,伸手扶住她。
察觉纪念慈过分的清瘦,顾南衣连忙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纪念慈扯住他的袖子,惠明帝死不足惜,但纪念慈仍不希望杀他的人是昭儿,昭儿在她丝毫不知情时已经背负太多,他今年也才二十岁,父兄的仇应该由她亲自来报才对。
当年,若不是她嫁给惠明帝,父兄也不会扶持他上位,引狼入室。
顾南衣已然明白她的顾虑,若是李昭杀了惠明帝,子杀父,纪念慈不忍心让李昭背负这些,“娘娘尽管放心,义父义兄对南衣恩重如山,南衣必定亲自要手刃仇敌,以告慰义父义兄在天之灵。”她只管放心就好。
“小石头…”纪念慈看着跪在她身侧的顾南衣,喃喃的喊他的小名。
顾南衣顿了顿,然后急急走出内室,吩咐守在殿外的素玉进去侍奉,而他自己,带着人赶往永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