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觉闭着眼睛，脸上血色尽失。

他睁开眼睛，眼前妻子的面容不再恬静，她的眼中流出血泪，正恶狠狠的看着他。

被长久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翻腾起来，他家养的小狗早在末世之初就被吃掉了，他从妻子的身上得到了第一颗红色的晶石。

靠着这枚特殊的晶石，他拥有了异能，也是最早拥有异能的那一批人。

周围的一切开始坍塌扭曲，冯觉仍然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这一切，妻子和孩子尖利的叫声在耳畔回响。

等一切归于平静，他周围还是这片黑乎乎的人树林。

冯觉口中溢出鲜血，他看着黑暗中的某处，“出来吧。”

这次，季白没有再躲在暗处，尽管他刚刚过度使用了异能，他忍着恶心站起来。

冯觉已经看清了他的脸，“是你。”实际他才想起来季白是谁，毕竟季白的存在感实在太弱了。

“看来是我眼拙了，基地里两个现成的精神系异能者就这么躲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躲了这么久。”冯觉虽然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却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杀意。

季白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我也没想到，冯首领也会有这么落魄的一天。”

冯觉上下打量了他，然后突然顿住，“张坚那个蠢货，倒是难得聪明了一回，真让他制造出来了。我猜猜，你身上的红色晶石应该来自那个研究所吧。”

季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那颗红色晶石很神奇、很美丽是吗，它还带给了你难以想象的力量。”

冯觉肯定道，“没有人能拒绝它的诱惑，是吗，季白。”

“是啊，能让人毫无副作用的升级异能，没有失控的风险。”季白语气一转，眼神嘲讽，“只是，你拿到这颗红色晶石的时候，她还是拥有人类意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