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他的眼睛半眯起来，似乎在深思。

陈季末站起来，尾巴在后面一甩一甩，眼睛首先看向了霍言，再然后是刚才大呼大叫的李元白，顺带轻轻扫了一眼白紫丹和肖真真，最后才落在虎妖脸上，虎妖的左眼受伤，半闭着，眼角处流出一行血泪，右眼眼神虽然还是浑浊，却是带着几分审视和戒备。

霍言看着姬玄对着在场全部人扫了一眼，他的瞳孔中的红色更加浓重，眼神睥睨而高高在上，隐隐带着嗜血的疯狂，流露出的冷意更是冰冷刺骨，随意的一眼就像是看猎物，叫人心生畏惧之意，不敢逃走。

而陈季末脸上虽然一脸冷漠，但是内里却是在适应着自己这副半人半妖的身体，脑袋在疯狂地思考等会该怎么“走路”。

他嘴角轻轻勾起，轻轻道，“你猜？”

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癫狂和怪异的兴奋。

虎妖左右交叉走了两步，眼睛还在死死盯着陈季末的尾巴，肯定道，“你不是蛇妖。”

蛇的皮可无法抵挡他的妖火，即使修为再高，那一身的皮囊终究也不过还是蛇皮，绝对不可能的。

莫非这人是......

虎妖心里有了一个答案，随即又立刻否认，不可能，如果是蛟，这妖不可能这么弱小。

他哪里能想到陈季末是中途出家才变成的蛟妖。

陈季末亮出自己的锋利的右爪，身后的尾巴重重一甩，随即“轰隆”，一棵梧桐树应声倒下。腰身一扭，尾部一晃，“嗖”一下，走着“S”型窜飞出去，往虎妖扑去。

他本来以为尾巴很难控制，但是当他用起来的时候，就跟他双腿差不多一样，不，应该一模一样，仿佛他天生就该用尾巴走路似的。

虎妖见状，嘴巴一张，再次吐出一团巨大的火焰。

陈季末心里呵呵一笑，嘲笑道，你那火焰现在对我可是没一丁点儿的效果，就当是给我表演放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