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高高矮矮的草房子，这是一个村子。

陈季末一阵惊愕，愣愣地看着衣袖上的血迹，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风再次吹起，不过这次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吹来，风带来了血腥的味道，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几乎要令人窒息。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山坡下面跑上来十几人，里面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次，那人的脸不再是模糊不清，他脸上的五官清清楚楚，眼睛鼻子嘴巴是如此的熟悉......

陈季末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这张脸，这张脸，这张脸，这几年一直睡在他身边......

霍言的这个祖宗居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五官丝毫不差！

“蛟妖。”

一个老者大喝道，“你居然屠杀了整个村子，你为了化龙，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你这番行径天地不容，天道绝不容你成功化龙！”

陈季末脑子一震，眼睛下意识看向霍炎，霍炎不可置信看着“他”，脸上带着悲伤，嘴巴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陈季末看到霍炎的眼神，心沉了下去。

他居然不信自己，他居然在怀疑自己，他不是说爱他吗，手里怎么拿着剑。果然，都是假的，他就不应该相信，就不应该差点陷进去，全部都是假的！

陈季末的脑袋忽然剧痛起来，脑子似乎生生被劈开了两半，又好像钻进去一个虫子，在里面钻啊钻，一点点啃食他的脑子。

霍炎眼神悲凉地看着姬玄，姬玄孤傲地站在尸体队里，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漫不经心，彷佛周周的人都与他无关，可是他袖子上还沾着血，他的鞋子上还沾着血泥。

他早就知道姬玄心狠手辣，下手毫不留情，之前对他轻薄的人，全部都死于他手，他知道，他一直知道，只是他一直觉得姬玄绝不对乱杀凡人，可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