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僵硬地靠在转角的墙上,耳畔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温竹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一动不动,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即便耳畔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后,温竹还是没有动,双手垂顺在身侧。
脸色渐渐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良久,他嘴角才弯起一抹笑。
像是自嘲。
也像是自怜。
那半阖的黑眸里,隐隐地浮着颤动又羸弱的光。
这一刻,它不再明亮清透,不再温润有神,像失去了生机的小草,变得暗淡无光。
少年闭上了眼,又睁开,咽了咽干哑的嗓子。
心底更是涌现一股又酸又涩又胀的无形物质,朝他的四肢百骸翻涌而去,拉扯着他不断地往下沉。
从开学至今。
已经半个学期了。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妈妈,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方式。
原本以为自己不在意的。
小主,
他一直以来,都默默地告诉自己,安慰自己,催眠自己。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不是多大的事,她毕竟十六年半都没见过自己,认不出很正常,陌生也很正常,不联系也正常,不关心也正常,不要他也正常,怎样都是正常......
他心里一直默默给自己算时间。
还有一年半,他就成年了。
还有一年半,他就不需要监护人了。
没有妈妈也没关系的,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
原来......
她并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