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烨挂完电话后,发现助理孔宗正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
“怎么?”他漫不经心地将雪茄的烟蒂摁在汽车黑色的引擎盖上,留下一圈灰黑的烟痕。
“安总,邮沪集团将华法人寿的股权挂牌出售了,挂牌价格为1.56亿。
“哪个交易所?”
“京南交易所,我们现在出手吗?”
“联系一下邮沪的王总,说我晚上请他吃个饭。”
“好的。”
晚上十点,安烨和助理孔宗从华海路的大芬酒店出来,他喝得有些醉了,司机老柏和孔宗一起把他扶进后座。
“先生,回哪里?”孔宗走后,司机老柏问。
安烨有些头晕,深邃的眉目在此刻显得越发冷峻不耐,他最讨厌喝酒,最讨厌传统酒文化的社交礼仪。
他认为酒纯粹是文化糟粕,饮食糟粕,因为它让人失去理智和清明,放大人性中的恶。
还有很多男人利用酒来遮掩自己的欲望和丑恶,安烨一直认为酒是魔鬼,伇人于无形,若非应酬需要,他平日滴酒不沾。
就如同他现在,他的脑海中一团乱麻,他在随阳市有十几套房子,大到别墅,小到公寓,现却因为头晕、胃在不停地翻滚,记不起自己应该回哪里。
他本来应该回哪里?
哪一个才是他的家?
于是对司机老板说了一句随便,就倒在座位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