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认识他们,也没有受过他们的嘱托,那这件事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可他们来过这里,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你如果要从我这里辞职搬走,那你需要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他们,一五一十说清楚。”天南星紧盯何宜。
何宜怔了一怔,摇头:“我不想打。”
“你在怕什么?还是你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没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打就打。”
何宜的妈妈听完何宜的话大发雷霆:“你不上班了,以后家里怎么办?我和你爸一个月都赚不到五千块钱,你弟弟还要治病,你多少帮着家里点……”
何宜难堪道,“齐蕴说以后每个月给我一万零花钱,就算不在这里上班,以后我每个月照样能寄五千回去!”
何宜的妈妈听见女儿的男朋友这么有本事,怒火一下就熄了,不轻不重地叮嘱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天南星反而像被人用钝枪击中,心里又紧又闷,呼吸不畅,扪心自问,她这几年对何宜掏心掏肺,可她话里话外竟对她生起了怨恨。
此一瞬后,天南星再也没有同何宜多说一句话,第二天走的时候她也没有打招呼,等天南星见完客户回来时,钥匙被放在餐桌上,她的房间已然空空如也。
天南星失神地坐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回神,拿起手机把何宜剩下半个月的工资转入她的银行卡,还想再给她几句忠告,谁知微信已经被拉黑。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连晚饭都不想吃就躺上床睡觉。
次日,她开始到一心钻石厂当免费的工人,工艺的事不能再寄托于别人,不会就从头学。
一心钻石的车间主任何龙得知天南星想学工艺后非常大度的给她办了一个车间助理的工作牌,让她想学哪道工艺就进哪个作坊。
何龙和天南星认识六七年了,虽然私下不怎么来往,但他欣赏她的设计稿,永远别出心裁。
在千篇一律的工作中,偶然看见这种新奇的设计思路可以令人消除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