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哭,谢宵脸上有些挂不住,好像他一个老大爷欺负她一个小姑娘似的……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样有天赋的画师很难找,不要因为一时的不忍而前功尽弃。
给博物馆画岩彩壁画不仅仅是因为他退休前的虚荣心,这还关乎着民族文化的非遗传承,他在心里反复叮嘱自己千万不能心软。
谢宵走后,叶廷玉递给她一张湿巾:“如果说你工作很忙,要来这边画壁很为难的话可以先去忙你那边的事,明天我带一个保湿盒过来,你把颜色调好我可以通宵加班。”
“谢谢,不用,我能安排过来。”她很快恢复冷静。
就这样,她从初七一直画到元宵节,元宵节的晚上别人都在广场上放烟火,她和叶廷玉在厅房内画壁画,一直画到晚上九点,二人才收拾好工具离开。
天心月从博物馆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满天绚烂的烟花,看着紫色的花火扑朔而下,她此刻对安烨的思念达到了顶峰,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叶廷玉看她的眼神,还有他一直若即若离的左手,他想握她的手,但又怕她生气。
“我先走了。”天心月不想在外人面前哭,和叶廷玉在博物馆门口的停车坪上看了一分钟烟花后匆匆告别。
天心月没有回家,开车去了顾璃奶奶的诊所,顾璃和巷子里的小孩在玩烟火,看见了天心月的车,叫她下车一起玩仙女棒。
天心月摇头,坐在一旁的石墩上看他们玩,她在车上哭过,下车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的,在烟花明灭不定的火光中总是能看见安烨的眼睛,有时多情,有时冷峻,有时迷离……
顾璃见她心情不好,玩了一会后把手里没有放完的烟花都给了那些小孩,拉着天心月回家。
“和安烨吵架了?”进门的时候顾璃问。
“冷战了”
“多久了?”
“一个多月”
“因为什么事?”顾璃把卧室门打开,接着把灯打开,打开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