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乾元问道“你家殿下可在家?”
小厮道“赶巧了,殿下刚才急匆匆的出了门,您路上没见着?”
黑灯瞎火的,路上的灯都比平时少了不少,楼乾元也没注意“那你知道七皇子去了哪里吗?”
小厮摇了摇头“这些我们哪里能知道”
楼乾元看了眼大门,还是决定先回去“一会七皇子回来了,跟他说一声我来过了”
楼乾元刚准备上马,黑夜里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队人马往这边来。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夏长风,一年不见,夏长风整个人沧桑了不少。
夏长风跳下马来,目光幽怨又带着喜悦看着楼乾元“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京城里乱成一团”
楼乾元把马交给看门的小厮,说道“这边不方便说话,还是先进屋”
夏长风牵着楼乾元的手,进了屋子,刚走进大门,就碰到了玲珑公主。
楼乾元看见玲珑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行了一礼“见过七皇子妃”
玲珑看见楼乾元,也是一惊,随即恢复了笑容“玲珑见过表哥”
夏长风只是看了玲珑一眼,说道“我要和表哥在书房处理政事,你今晚自己先睡,不用等我”
不等玲珑回答,夏长风拉着楼乾元直奔书房。
阿木关上房门,守在外面。
楼乾元直接坐下,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灾情怎么处理的乱糟糟的”
夏长风也坐下,从桌子上掏出一封奏折,递给楼乾元“大雨第二天,河道转运使就上书,请旨加固江堤,父皇想着先观望两天,万一雨下两天就停了,没成想后面收不住了”
楼乾元看了一眼,放下奏折,问道“是陛下决定用青州作为泄洪区吗?”
夏长风轻哼了一声,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三哥提议的,把青州作为泄洪区,如今青州已是一片汪洋”
楼乾元看了眼窗外,问道“章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开始扶持夏子儒了”
夏长风笑着看着楼乾元“表哥,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远离朝堂,弃我而去”
楼乾元直接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腰间的伤疤“我在柳州意外撞见了章明和多木合,为了给你传递消息,我差点死在了外面”
夏长风皱着眉看着楼乾元的伤口“知道你坠崖后,我一直派人寻找你的行踪”
“是谁告诉你,我坠崖的?”
“夏子儒,是他的手下将你坠崖,还有多木合进京的消息告诉了我,也是他,偷偷将多木合运走,隐藏了章家的罪证”
夏子儒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难道从自己出京,他就派人跟踪自己。
楼乾元笑道“你这个三哥,平时看着与世无争的样子,私下消息竟然这样灵通,真是不可小觑”
楼乾元看着夏长风颓废的样子,知道他最近定然是为了此事烦心,以前的他是那样意气风发。
楼乾元问道“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要让夏子儒继位吗?”
夏长风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道“那倒不至于,顶多是为了制衡,章家干的那些事,父皇都知道,以前不处理,就是为了让章家和我抗衡,如今不处理章家,扶持夏子儒,也是为了和我抗衡,我和你,在父皇严重,是皇后楼氏一党”
楼乾元忙说道“我大哥战死沙场,我又不从军,以后等我父亲卸了兵权,我家就再也没有什么实权了,陛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是前线的将士们知道当今皇上,这样防备着他们,该如何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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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楼乾元有些生气,夏长风安慰道“我这个亲儿子他不也信不过,这些无非就是帝王之术罢了,你无需为这这个恼火”
楼乾元一时被气得,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往嘴里灌。
夏长风犹豫再三,还是问出来心中的那个问题“表哥,你找到了小竹吗?”
楼乾元没想到夏长风会问这个问题,一口水呛的,咳嗽的停不下来。
夏长风继续说道“城门口的人都向我汇报了,你和小竹一起回来的,她现在人在你的府里吧”
楼乾元咳得更加厉害了,简直要把肺给咳出来,面红耳赤的,结果还牵动了伤口,腰间开始疼起来。
过了好一会楼乾元才停下来,一脸心虚的看着夏长风“绾儿她不想回到阮家,也不想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
“小竹是决定要跟着你了吗,无论如何,你也要给她一个名分”
楼乾元也不再隐瞒“我一直在受伤,又急着想要回到京城给你通风报信,绾儿是送我回京,还没有答应和我在一起”
“真的吗”,夏长风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楼乾元看他这个样子,还是贼心不死,没有完全放下绾儿。
“我跟你讲,你现在已经娶了玲珑公主,别再有其他的想法”
夏长风笑道“小竹给我当个侧妃,也不算辱没了她”
楼乾元冷笑道“你别痴心妄想,绾儿怎么可能会给你当侧妃”
楼乾元直接站起身来,摔门而出,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绾儿给夏长风当侧妃。
这个玲珑就不是个善茬,绾儿逃出京城了,她还要派人追杀,若真是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绾儿岂不是要遭罪了。
楼乾元又不能将玲珑派杀手截杀他们的事,告诉夏长风,一来没有切实的证据,二来这样会破坏两国的邦交,尤其是在大夏如今水深火热的局面。
楼乾元一路策马回家,阿金在门口等候多时,阿金上前牵住缰绳“少爷,吏部的人派了御林军和巡城守卫,拿了仓库里的帐篷,在城外搭建了一个避难所,所有的灾民都被妥善安顿了”
楼乾元点了点头,跳下马,直奔客房而去,透过窗户,楼乾元看到阮绾还在安睡,躁动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绾儿,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当侧妃的”
最近这半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累了,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危险,舒适的环境下,阮绾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一睁眼,阮绾被床头的一张脸吓到了,阮绾缩着身子退到一边,结果床边上的人是楼乾元。
阮绾将被子盖在身上,皱着眉看向楼乾元“你是要吓死人吗 ,干嘛坐在我的床头,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楼乾元笑着看向阮绾“咱们一张床上都躺过了,我身上也差不多被你看光了,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