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大方,我又怎会客气。
趁着对方下半身吃痛间隙,杨芸儿抡起拳头,瞅准方向,照着对方下颌骨就是一拳。这下男人上下都痛得嗷嗷地。身体蜷缩着倒向在一边,口中含糊,但已说不清话!
这是她所学的女子防身术保命方法,在体型或力量处于明显劣势的情况下,出其不意直击对方薄弱处,向上用巧劲卸了对方下巴,向下则略阴损一些,攻击裆部,至于用多大力则看心情。
当然,保命的紧要关头,杨芸儿是管不了阴损不阴损这回事。横竖对方用的也是阴谋诡计。
杨芸儿不知道谁找来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东西,早知如此不扛打,自己就不该被对方身高优势所迷惑,应该一开始就自信点,开打!
此刻见对方已倒地,杨芸儿毫不犹豫,提起裙摆,完全不顾自身仪态,从假山间的石径小道径直窜走。
待一口气跑出假山,视野宽阔,她才扶住一棵大树,停下喘了几口粗气。
气息稍平,她正欲唤人,却发现对面花影后有人影攒动。她立即心下一紧,预感阴谋的下半场要开启了。
如果刚才她被人强拉下场演体力戏,那么此刻所来之人必定是请来见证激情时刻的重要观众。
杨芸儿内心不惧,索性靠在树后冷眼静待。
果然,待人影嬉笑着从花丛后绕出,不是李泓暄又是哪个?而走在六小王爷边上,娇笑倩兮地正是美人王氏。
杨芸儿心下洞然,她拢了拢发髻,掸了掸身上灰尘,大大方方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也不行礼,直接对着王美人叫道:“你是领着王爷来看戏的吧?抱歉,现在看不了了,我把你们准备的男人打了一顿,目前还在假山后头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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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人见杨芸儿孤身一人,全须全尾突然出现在面前,且口出狂言,不由吃了一惊。她强装镇定,仔细看清了杨芸儿的状态,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面上却依旧做出惊讶的神色,说道:“姐姐,这一大早是怎么弄的,竟然湿了身?”
杨云儿心下冷哼,你才失了身,你全家都失了身!
不巧,正好一阵冷风吹过,杨芸儿浑身打了个哆嗦,她本是出来运动的,身上穿地略薄了一些,而下身湿透的襦裙贴在腿上,在初冬的寒风中冷得像冰。
杨芸儿只是血肉之躯,彻骨的寒冷到底影响了她的发挥,她思维有些停滞,开腔慢了一拍,便被王美人抢到了话头。
王美人显然对双方上一轮交锋做过复盘,有了些许长进,这次根本不接杨芸儿刚才的话头,只带了几分造作地抚了抚鬓发,故意回首问身边的大丫鬟:“朝露,我怎么听得假山后面有什么声音?”
朝露配合道:“这假山内好像有人,奴婢带着人去看看。好让美人与王爷放心。”
杨芸儿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不断哆嗦的嘴,一开腔便忍不住讽刺道:“You.Yo yo,.隔隔着石头你都能知道!我我看你装吧,里边的人就是你请来的吧?”
她此刻在气头上,又冷得厉害,一时只顾得斗嘴,反倒没了以往的逻辑与条理。让人看起来就像无理取闹一般。
王美人闻言美目圆睁,当场气的拿手指找杨芸儿说道:“姐姐怎能血口喷人!”说着就要哭,可大概是联想到此前杨芸儿对她的讽刺,她生生把眼泪憋在了眼眶里。
杨芸儿一边抖,一边看向李泓暄,说道:“假山里有一个男人,额……”她冷得打了一个嗝,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终究要吃亏,便是单单感冒一场,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也是能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