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耿说得眉飞色舞:“ 我按着娘娘的吩咐,等他吃到忘神时才进去。看他那满嘴油腻的样子,哪还顾得上这道士身份?”
“我与他吃了几杯酒。他便交待自己是驯虎师,能驯虎表演,还得过皇帝的嘉赏。另一个才是飞鸟卫的人,他只是应了飞鸟卫的差事,来检查老虎的。没了那个飞鸟卫盯着,他倒是与我坦白了,有一种草叫做土荆芥,老虎闻着了就会发狂。他说在老虎身上,与王爷换下的血衣上都找到了这种草的味道。”
杨芸儿闻言眉头一皱,觉得这草的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她问到:“所以将老虎引来就是靠这种草?”
“回娘娘,王爷并非一人入山,按照那人说法,通常情况下,老虎不会对人群发起攻击,且领地意识极强。王爷衣服上留有明显土荆芥味道,这是遭遇老虎攻击的原因,但怎么将两只虎引到同一山头,那人不好判断,且两只老虎死去多时,是否用过其他草药或手段,已经发现不了。属下无能,没问出再进一步的消息。”
在一旁的赵二好不容易等来老耿一句自责,立马插嘴道:“属下愿意替娘娘去查。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真相。”
未等杨芸儿回答,一旁六小王爷直接接上:“不妨事,不妨事。父皇已经知道了有人要害我。他必定会来帮我们找出真相!”
杨芸儿默默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无视小老板的存在,继续问道:“如后续要替王爷伸冤,那人可来为我们作证?”
老耿为难道:“属下也曾旁敲侧击试探过。那人说他此番是得了密令才出来。毕竟这事涉及谋害皇嗣,非同小可,他一家老小都在京城,他也是同属下喝了一壶酒,才大着胆子说出来的。飞鸟卫那边原本应承他只悄悄的查,不会暴露他的身份。娘娘恐怕……”
赵二在一旁叫道:“娘娘,这个不妨事,只要知道姓甚名谁,我必定替娘娘去寻了来!若他不愿,绑也绑了来。”
杨芸儿看着赵二时不时寻机冒头,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心中暗笑,但她看破不说破,只回头对伺立在身后的碧桃递了一个眼神。
碧桃会意,上前道:“娘娘问话,哪容你插嘴。老这样没规没矩,小心再赶回庄子去!”
此话一出,赵二立马老老实实躬身退到一边,像一只乖巧的鹌鹑,再不敢冒头了。
杨芸儿忍住笑意,补了一句:“我们不必强人所难,方法可以有很多种。这条路走不通,换一条别的。”
说完,她继续追问老耿:“这草可常见?”
“属下也问了,说这草可入药,治失血之症。”
“那也不算难得之药,但为啥府医之前没有辨别出?”杨芸儿看了李泓暄一眼。
罗子昂道:“这府医底细我们都查过,应该靠得住,许是他并不知晓这药对老虎的作用,因此未曾留意。我们可以再让他仔细验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