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修平眼底带着探究，“不知道斯特里德小姐对FBI是怎么看待的？”

黑泽初挑了挑眉，“借用我认识的一位行为分析部的朋友说的一句话就是‘蠢货居多，偶尔有几个聪明人’。”

“怎么来说斯特里德小姐不喜欢FBI了。”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主要是我只认识行为分析部的那群人，他们都是群很有意思的人。”

“那CIA呢？”

“我对各国这种机构都没什么特别感觉，只能说一般吧。”

“包括MI5和MI6？”

“包括。”

黑泽初对各国官方都没有好感，也没有任何厌恶情绪。即便是她母亲和教母所在的机构，她也是一视同仁的态度。

乌丸修平端起酒杯对着灯线，他看着红酒，“斯特里德小姐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黑泽初悠悠开口，“哪里不一样？”

“我以为你会偏向某一方。”乌丸修平意有所指。

黑泽初脸上没什么笑，只是平静道：“斯特里德家族不需要那么多医学家。”

乌丸修平眼神微闪，“是吗。不知道斯特里德小姐对组织是怎么评价的？”

黑泽初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乌丸先生，您觉得呢？毕竟这是您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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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吗？”乌丸修平放下杯子，缓缓道，“我觉得组织是个毒瘤，您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呢？”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黑泽初尝了口小羊排微微蹙眉，然后放下刀叉喝了一口红酒。

乌丸修平扯了扯嘴角，“真是犀利的评价。说起来，斯特里德小姐还记得十八年前我们见面说到的破窗理论吗？”

黑泽初微微抬眸，“当然还记得。”

当年他们两个小孩子坐在外面虽然是在下棋，但是也没闲着。

当时乌丸修平问黑泽初为什么不愿意继续和乌丸家合作，黑泽初当时只是提到了一个名词——

破窗理论。

破窗理论是指如果有人打烂了某栋建筑物的一扇窗户，而它没有得到及时的修复，其他人就可能默认这是种示范性的纵容，从而肆无忌惮地打破更多的窗户。也如果没有规则意识的约束，任凭环境中的不良现象自由发展，人们在麻木不仁的状态中会逐渐仿效这类错误的行为，导致更多犯罪行为滋生，社会秩序遭到破坏。

黑泽初唇角轻勾，“当年急急忙忙的，我也没有说清楚这件事。我们家有个家规，不可以研究违背自然法则的药物，也就是那种让人长生不老的药物。我们家比谁都清楚，我们有这个能力去研究，但是谁都不能砸碎这扇窗户，一旦碎了，就会导致规则失效，让我们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很明智的选择。”乌丸修平似是感慨，“如果当年乌丸莲耶做出同样的选择，也就不会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这个世界可没有后悔药。”黑泽初提醒了一句。

乌丸修平盯着黑泽初看了一会，缓缓开口，“斯特里德小姐，做个交易怎么样？”

“说说看。”黑泽初紫色的眼中闪着几分异样的神色。

……

几个小时后，帝丹小学。

黑泽初走进学校，凭借着以前参加灰原哀家长会的记忆，她顺利找了旧仓库。

此刻旧仓库中一个身穿绿色带领长袖连衣裙的女人握着平沙耙站立，几个孩子从地下室走出来。

黑泽初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眸光微闪，“小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