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流浅笑:“为夫就这样一直牵着若微的手,又怎会摔下。”
我突然哑口无言,他说会一直牵着“靳若微”,可是你的靳若微早就丢了啊,一阵愧疚之情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看着他还拉着我的手,试探着问他:“要是我一直都想不起来,怎么办?”
他只寥寥数语:“那就不想了,如此这般也未尝不可。”
我哦了一声,干脆抓紧机会对花清流说:“馥儿今天和我说起早已想要回乡探望娘亲的事情,我答应了。”
花清流笑道:“明日便叫人送她回乡去,不过,馥儿伺候了你十数年,你竟也舍得放她离去。”
我说:“馥儿怎么说也救过我一命,如果不是她,我早就被你拧断脖子了,所以她的请求我没有理由拒绝,再说了,她伺候的是过去的靳若微,我的记忆里是没有这部分的,身边是馥儿还是别人,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
说起那场风波,花清流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他仔细地看着我的脖子,轻声道:“若微,对不起。”
只字片语中带着无限的愧疚,以我往日的性格必定已经一蹦三尺高和他互掐出气,这会儿,却脱口而出道:“不怪你。”
可是不怪花清流怪谁,是他放不下早已香消玉殒的靳若微,非要让荒婪找她回来;是他和荒婪一厢情愿、固执地将我当做已逝的靳若微;是他心狠手辣,那些与靳若微的面容有丝毫相似的女人都一个个死在他的手上;更是他,在我澄清自己身份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对我下杀手;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花清流一个人的错。
他在得了我这句话以后,愧疚之情减少了一些,只是那样仔细地看着我,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的珍品,即使他看得我后背发麻,也不影响我看到他的瞳孔中似有闪耀的星空,熠熠生辉,一时竟移不开眼睛。
我们在屋顶坐了许久,将近一个小时,于我而言,名义上是为赏月,实则心怀鬼胎,打响了如意算盘。
在我以为我们还会在屋顶继续坐下去的时候,突然一道暗色的物体从花清流的正后方破风而来,电光火石之间,花清流的大手放向我的后背将我狠狠地往下一按,那暗色物体擦着我的还未跟随下落的发尾又破风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东西飞过去了,正当我疑惑不解之时,花清流已经飞下了屋顶,手舞足蹈的蹦跶了起来。看得我黑人问。两分钟后才反应过来,什么蹦跶,他那是在跟人过招呢,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