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流面前,她一直保持着下跪的姿势,直到房间门完全关闭,她才缓缓站起身子,对着房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馥儿转过身来,走到床边,蹲下身,与我视线保持平衡道:“小姐,这世上想杀清流公子的人不在少数,小姐往后还是当心才是,奴婢这就替您清洗伤口,得褪下您的衣服才是。”
千辛万苦脱了衣服,前后折腾了一个小时才把伤口包扎完毕,我又痛又累直接瘫了,特么的今天一天也过得太精彩了。
花清流没有再进来过,这一刀仿佛用了十二分内力,后劲儿大得有点过分,让我半梦半醒,浑身无力地躺了两天。
这期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守在我身边。有时候朦胧中我觉得他的目光特别温柔,常常轻抚我手臂所伤之处说:“若微,为何这么傻,要替为夫挡下那一刀,你可知见你受伤,为夫有多心疼。”
说啥?挡刀?花清流怕是刚回过神来,突然想起跟我说这个。
我的神经愣了一秒钟回过神来,我什么时候想帮花清流挡刀了,苍天,大地,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谁想去帮他挡刀了,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啊!
我的太阳穴滴下葡萄那么大一滴汗,有口难言,喉咙动了动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么深情感动的花清流,内心十分绝望,只能装作从没醒过,哪怕是半醒。
可惜干躺着,肚子饿这件事就没办法忽略,这两天都是花清流亲自来给我喂饭温柔得不像话。
看来,为他“挡”的这一刀让他对现在的我更加信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又是大亮,我的精神头居然还不错,并没有因为睡久了头昏脑涨,馥儿早已备好了洗漱用品在门外候着,想是听到房里有动静便推门进来,有条不紊地帮我这个伤员穿好衣服,梳头,洗漱,换药。
我说花清流答应我放你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馥儿柔柔地答道:“小姐如此重伤,奴婢怎能放心离去,待小姐痊愈以后,奴婢再回家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