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到了啊。”
我搓搓手,心里盘算着等一下面见靳若微家人的时候应该怎么说怎么做。
“赤沙胆之毒唯有太师府之人可解,定要叫太师知晓你中毒之事,你这家中也并非人人都是善类,太师有所提防才能护你周全。”
荒婪这会儿像个慈父一般,对我耐心提点,还是那副淡然地语气,但我听着这话觉得有点别扭,说得像是太师府的人给我下毒似的。
我点点头应承下来:“知道了。”
眼见荒婪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还有什么事?
只见他从衣襟中摸出一样东西,放在嘴边吹出“呜——”的长哨声,几秒钟后,远处就飞来一只脖围上有一圈红色羽毛的白鸽,像雄鹰一般立在荒婪的手背上,喉中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
这只眼熟的鸽子貌似是我受伤那夜被花清流从天上打下来的那一只吧,我记得当时我求花清流手下留情,将这鸽子留了下来,他便叫荒婪养着,可惜我这人记性太差,转眼就给忘了,这会儿鸽子再次出现,我才想起这茬儿。
荒婪将立着白鸽的手往我面前一送:“你的小宠物。”
那时候他在哪里,把我的话听的这么清楚,
我接过鸽子,根本没敢用力,好怕一个不注意就把它捏死了。
我轻抚着那一身“白衣”,带着钦佩之情对荒婪说:“伤的那么重都能让你治好了,要是哪天你良心发现了,不想伤天害理了,还能转行当个大夫。”
荒婪把刚才吹响的那东西放到我空余的手里,我这才看清是一支与我食指一般长短的竹制口哨。口哨虽小,却看得出来制作人的细心之处,边缘打磨得十分圆滑,完全不怕割到手,哨头钻了一个小洞,穿着一根用白色锦缎揉成的短绳,刚好可以戴到我的脖子上。
他看着鸽子说:“平日里无趣,解个闷也好,这竹哨可召白鸽来去,往后你便是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