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话的冬羽站在院里等我,我逃也似的跟着冬羽走了,连句告别话都没留给靳若南。
靳惜绪在他的书房里,坐在书案后面闭眼沉思,我进去以后,他就睁了眼。
“这些日子为父命了大队人马人在你们出走的路途上搜寻,至今一无所获,这馥儿是死是活,又身在何处,唯有你恢复记忆后方才能知晓。”
我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
可是我哪来的关于她的记忆,这不成死循环了么?
我却始终还是不死心。
“我想明天自己再去找找,就算找不到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
靳惜绪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叫下人备好马车,给你三日时间,早去早回。”
“谢谢太师……谢谢爹。”
唉,找不到扶柳岸,找不到靳若薇,回不去摆脱不掉这个身份,还是得先冒名顶替着,我得有一个庇护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认爹。
我这一声“爹”,让靳惜绪直接从太师椅上豁地站了起来。但也仅仅是站起来,没有多说什么。
“去吧。”
我答应着,退出了书房。
冬羽还站在书房门外,脸上表情很是难看。
我说:“你都听到了?”
他沉重地点点头。
“我去和杜管家说一声,明天你和我一块儿去吧,即使找不到,也可以为她立个衣冠冢。”
冬羽几乎要给我跪下:“是,多谢大小姐。”
回房的时候,靳若南已经走了,我走到窗前左左右右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那窗外的草坪上倒还真有被人踩踏的痕迹,但只有半只鞋印,很容易就看出来是有轻功的人借力跳墙。
靳若南要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还真有口难言啊。
郁闷上了。
都说吃甜食分泌多巴胺能让人心情变好。下午我吃了大概两三斤糕点,以至于连晚饭都吃不下,连上桌敷衍都不愿意,靳惜绪只当我是因为受伤没有胃口,也没有多作勉强。
不得不说荒婪带来的薄露润玉膏功能神奇,隔天烫伤处的红色已经消退了一些。
饭桌上,我和段冷玉来了个正面相对,她一脸假笑地拉我坐下,然而虽然我并不想坐在她的身边,也抵不过她暗中使劲:“若微啊,来让二娘瞧瞧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