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话的声音由远至近,我听出来了是上次看守我的那俩货,抽我鞭子那个姓白,另一个姓庄。
“不干净?我瞧着是你虚不受补罢。”
“难道你的腹部不曾疼过?”
“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些疼痛,妈的,这畜牲身上不会有毒吧?”
“叫你嘴馋,什么东西都敢吃,今日就算有你也别打这个主意了,赶紧瞧瞧大夫去。”
“对对,快些走,越说越痛了。”
声音又由近至远,直至听不到,我才从墙体后面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那花坛的拐角处长着郁郁葱葱的麦冬草,我缓缓地伸出手去,几乎是颤抖着把麦冬草朝一边拨开,在花坛深处,赫然呈现一堆小小的已经变黑的动物五脏,还有一小堆带血的鸽子羽毛。
手一松,麦冬草摇回了原位,我自己也因为惊吓坐到了地上,一度难以呼吸。
小荒被他们吃了!
他们竟然吃了小荒!
他们踩碎了竹哨,甚至还吃了小荒!
我紧紧咬着下唇,拼命忍住眼泪,徒手把那些爬满了蚂蚁的内脏和带血的羽毛一点一点地埋进了泥土里。
“小寒,你去哪里了,眼睛怎么红红的,哭了吗?”
轻手轻脚回到下人房,其他人还睡着,没想到惊动了棠儿,她坐起身来揉揉眼睛低声问我。
我爬上床去,钻进被窝对她说:“没有,刚才去茅房,风大,沙子迷了眼,快睡吧,等会儿就要开工了。”
“嗯,你也抓紧时间再歇息片刻吧。”棠儿说着也躺了下去。
黄昏时分整个烟花楼都点灯营业了,一瞬间,烟花楼恍如白昼,我们依次点燃了檀香,龙涎香,各种香味交织在一起,异常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