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烦别人冤枉我了!”我烦不胜烦地眉头紧皱:“你有怨气就好好说,声音大算什么本事,你再无能狂怒,我连你一起谋害!”
烟娘也发觉自己完全奈何不了我,挣扎了一阵又坐了回去,昨天有多风光今天就有多狼狈。
“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你让我杀我就杀,那我多没面子啊,除非你交出卖身契,到时候你想活还是想死都可以商量。”
我是法治社会来的文明人,说实话,给我再大的权力,杀人,我想都不敢想。
可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烟娘也不为所动,她那张嘴钢筋铁骨,想要知道的事情,不管怎么撬都撬不开。
倒是烟娘身后不远处,有人试探着出声:“小、小、小、小寒姑娘。”
我抬头看过去,是烟花楼的其中一位鱼公在人群中哆嗦着地举起了右手。
“怎么了?”
我也学着荒婪的生人勿近的样子,冷着声音,透出冰冷的目光。
鱼公想压着嗓子,又不得不提高音量:“烟娘房里有暗格。”
鱼公话音刚落,就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你不要命啦,敢把此事往外说。”
烟娘更是“唰”地抬头,怨恨的目光直刺向鱼公。
鱼公不耐烦地横了旁人一眼,把那捂嘴的手拿下:“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你怎么知道烟娘房间里有暗格?”
我表示质疑,你俩不是单纯的同事关系吗?
鱼公嘿嘿一笑:“是烟娘和她那姓庄的姘头幽会之时,我听墙角听来的。”随即又对我谄媚道:“小寒姑娘,平日里咱们都待你不薄,你看能不能手下留情把我们这些人都放了罢。”
“是啊是啊,我们都待你不薄啊。”
“对呀对呀!”
嗯,烟娘房里有机关,我听到了,但在去找找机关前,我对鱼公说:“冷眼旁观烟娘买卖良家妇女,给女奴吃馊菜馊饭,动辄就对女奴施以针刑,还偶尔对女奴动手动脚,没冤枉你们吧?嗯,你们的确待我不薄,感动得我甚至想以同样的方式回报你们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