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得心里发慌,慌到抬手开始扯自己身上包裹的墨色外衣。
荒婪微微颔首就看见了我的动作,双眉隐隐皱起,带着一丝忧虑,嘴上却也柔声低哄着我。
“好,那就不听他说话。”旋即对留下的另一位蒙面人生冷道:“叫他永远闭嘴。”
“遵命!”
荒婪抱着我一步步往石家前院走去,后院传来石宽惊恐至极的叫喊声,这声音惨到十里八乡往后三年都要做噩梦。
“不要,不要!沈姑娘,你答应过放过我的!”
不好意思,我没答应。
在离开石家四合院的这一瞬间,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里面四方形的天空和外面真是大大的不一样啊。
爱看热闹是底层人民的天性,周围的农户家家大门都留了一条缝,门后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石家,看石家的笑话。
又是一阵口哨声,远处“咯噔咯噔”地飞奔过来一匹黑马,在我们面前驻了足。荒婪抱着我,飞身上马,把我箍在身前侧坐,策马奔腾起来。
可是我全身都不舒服,像是本能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感觉只有和他贴在一起才能缓解这股燥热。
他的身体因为我的小动作而绷紧,全身瞬间僵硬,腾出一只抓缰绳的手握住了我在他身上乱摸的手。
“小寒,你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知道现在烦躁又闷热,几乎快要从体内爆炸,急需怀抱一个大冰块,身侧的他仿佛就是那个能救我命的大冰块。
“我热……。”
荒婪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知道你热,但是可不可以努力控制一下自己”
这还能控制?
客观事实怎么控制?
自我催眠,说我不热吗?
潜意识告诉我这样乱摸别人是不对的,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男人。但是眼下我的四肢却完全和大脑神经背道而驰,大脑对这双不安分的手控制不了一点。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