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花清流呢?”
他稍稍抬起下颚,转头和我平视:“比你早一些,公子本想过来,临走时被师父留在了药炉。”
我哦了一声,也没心情看书了,把手上的书关上,放到了一边。
“他不来也好,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荒婪也把书合上,放到了手边。
“公子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我想他也是十分后悔昨晚那般待你,想求得你的原谅,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师父留他在药炉,他并未回绝,公子曾说过他无比厌恶药炉的气味,若非逼不得已,是顶不愿进入的。”
药炉有这么难以接受吗?听起来不过是个制药的地方而已。
“我故意纵火的事,受委屈的事,中箭的事,我数次抗拒他的事,一件件,一桩桩他都知道,还能忍我到昨天半夜才爆发,他的忍耐力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难怪能在黎昱的地盘上隐忍蛰伏这么多年也没被太后和靳惜绪干掉,我想了一晚上,甚至觉得他比我还委屈,又哪来的底气去对他谈原谅。”
想起花清流昨天的话,我从最开始是怕他,变成同情他,到现在我竟然开始有点心疼他了,母性大爆发了。
唉,我这该死的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正。
荒婪的瞳孔有些收缩,下颌线收紧,看起来有些紧张:“你想了公子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