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流止住后退的脚步,仔细一看也光荣挂彩了,嘴角一团青紫,不可避免地流出了血。再一见这画面,他的脸色一秒钟从愠怒变得阴沉。
“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荒婪,你有多少年没有对我动过手了?”
“大约十二年。”
我去,荒婪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花清流,他们俩脑子没问题吧?
花清流拭去嘴角的血迹,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已经动了手,今日不妨好好地打一场。”
荒婪放下我撞伤的手,平静道:“属下恭敬不如从命。”
这一问一答,让我确定他们俩脑子真的有病!一个赛一个有病!
我的胳膊本来就痛,再看二楼的一片狼藉,心里油然而生一股邪火,对着左右两边的人怒道:“要打出去打!这里是藏书阁不是练功房,把藏书阁弄得乱七八糟的我懒得收拾!”
“徒弟媳妇儿言之有理呀,要打到外面打,我这藏书阁可经不起二位爱徒的武力。”
玄清苍老的声音骤然出现在一口门口处,老头懒洋洋地倚在一边门框上,手上不出意外地提着一个小酒罐。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劝劝,还在那儿拱火,这老头儿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是说气话,玄清就是纯捣乱来了。
这两人真实诚,说打还真打,一前一后咻咻地就直接从藏书阁二楼跳到了一楼然后“飞”出了一楼大门。
花清流身体可不好,万一再来个怒火攻心,或者荒婪下手重了……。
看着他们跳,我脑子一时发懵,也想翻过围栏往下跳,玄清光速闪到我身后,把我一把抓回了二楼走廊。
“徒弟媳妇儿,他们两个混小子打架,你用不着想不开跳楼自尽吧。”
跳楼,对啊,这里是二楼,我跳下去胳膊和腿必断一样啊。
我甩掉玄清的手,没好气地说:“我跳什么楼啊,我要赶紧出去看看。”
说着就朝楼梯口走去。
“徒弟媳妇儿,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还有空关心那俩孽徒,幻蛊有头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