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周围昏暗的灯光缓缓变亮，身后传来异口同声的——

“生日快乐！”

“嘭！嘭！嘭！”

彩球和飘带欢快地炸响，从半空纷纷扬扬落下，衬得面前的每一张脸都温柔而晃眼。

不论往后还有多少生日宴、多少生日惊喜，都不会再像此时此刻，让他想暂停时间，永远封存。

那是他记忆中最珍贵的画面。

往后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一晚。

这样的幸福和快乐。

******

早上九点。

“左远哥哥？”北安看着面前比他高了两个头的人，疑惑地歪了歪头，“这是什么？”

左远把手里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北安：“生日礼物。”

北安不解：“可是你昨天晚上已经给我送过礼物了呀，你忘了吗？”

左远：“没忘。”

“……那个不算。我本来就打算送你这个，但是昨天手工师傅那边还没做完，所以没能送给你。”

这样说北安就懂了。

他笑得眯起眼睛，珍而重之将左远手里的礼物接过：“那谢谢哥哥！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也要送你两份礼物！”

左远目光柔和，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是勾着笑的：“嗯，现在就开始期待你的礼物。”

随即表情又认真起来：“这是哥哥送给安安的护身符，以后哥哥不在安安身边的时候，它就会代替哥哥保护安安，安安一定要时刻把它放在身边，好不好？”

北安被他用哄三岁小孩儿的语气哄，又忍不住红了耳朵，嗫嚅着抗议：“哥哥……我从今天开始就满十二岁了……”

左远假装不解：“嗯？”

北安：“……”

北安低下头，耳朵上的红蔓延到了脖子，声音细若蚊吟：“……那好吧，谢谢哥哥。”

“我一定好好保存，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左远眼底的笑意愈深，伸手呼噜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

“安安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