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威廉调节情绪，楚南星将晾干的外套穿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穷到极致的人，为了钱发疯可以理解。”

“但我之所以不管，不只因为这个。”

楚南星望着满是毒性的黑河。

“是何耀宗的话提醒了我。”

“所有干净的水源，都会被权贵和围城掌控。”

“只有不能饮用的脏水毒水，才会被弃用。”

“如果我净化了这里的水，很快，这条河就会干涸。”

“干净的水，也会成为围城内权贵的洗澡水。”

说到这，楚南星眉眼浅笑。

“有水，这里的人，至少加热后还有的喝，还能续命。”

“如果连毒水源都没了，三天后这里就是死城。”

人没了食物，根据自身的情况，最多可以活一到三个月。

但没了水，很多人连三天都撑不了。

听到楚南星的话，威廉更加觉得自己蠢。

常年的贵族教育保护，让他从未理解过底层人性。

哪怕是生活在贫民窟那段时间，老天爷也眷顾他，让他身无分文。

否则，他早就是那具被剖尸街边，无人问津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