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你别叹气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叹气,被冤枉的是我,被关在密牢的也是我。”
花照此时显得有些可爱,嘟囔道:“正因为是娘娘我才……哎……”
见花照满脸无奈,聂雪凝心里的不舒畅反倒消减不少,笑道:“我怎么了?”
“因为您皇……”花照突然闭了嘴。
“黄什么?”花照的反应令聂雪凝有些疑惑,想了想问道,“萧南澈?”
花照摇摇头,不再回应。
“说起萧南澈,至今也不见他人影,估计此时烦他的人没了,美人入怀正开心着呢。”
“娘娘,您误会皇上了。”
见聂雪凝说起萧南澈的酸话,花照赶紧帮着他兄弟,跟当初尹珏一样,也不知萧南澈给他们喂了什么迷魂汤。
“我误会他什么?他旁边站的难道不是琴瑟和鸣的凤阳?”
花照想否认可事实却是如此,又没法辩驳,只能憋着。
“算了,不说这些晦气的事。我只能在这里活动是吧?”
花照点头,又问道:“娘娘是想去何处?”
“我想去案发现场,你能带我去?”
花照表情有些为难。
“行了,我知道了,不会给你添麻烦,如今我就好好待在这。”
“如今风口浪尖,娘娘先在这里,觉着闷了就在外头走走,千万别走远了。”
“我,就在这牢里和外面的空地活动,哪儿也不去,你放心吧。”
聂雪凝说完起身走回自己的牢房,她没有往前门的方向走,她也不知前头关了些什么人,还是少露面为好,万一碰到严刑逼供的场面,又得做噩梦了。
突然觉得自己的活动空间虽然仅有几步之隅,可却比在帝宫自在。帝宫中似有堆积了几百年挥之不去的怨念一般,令人压抑。
聂雪凝再次躺到床上,回想起花照欲言又止的那些话,如今事事瞒着自己不知何意,想必又是萧南澈的意思,如此动作让聂雪凝猜不透,只能在这里等,却不知需要等多久。望着因潮湿有些斑驳的天花板,聂雪凝有那么一刻,有些想家了,想到家乡也是潮湿的天,虽整日阴云少见日月,可记忆里的月亮还是那般明亮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