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夫人死了。”花照马上说出关于此事的疑点。
“这也是我所困惑的地方,但从会员制来说王夫人也许是20世纪末的人,所以原本的时代本就没有了。”聂雪凝转念一想,又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回去了。”
“若是回去,她为何可以回去?”
聂雪凝摇头,“兴许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两人一同陷入沉思,对于此事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一阵沉默之后,来自现代的午餐已经空盘,聂雪凝帮着花照收拾,端进厨房,抱着手肘靠着门框,看着花照洗碗。
“你这府邸这么大,既没装饰也没请些人打理。”
“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常年在宫里也很少回来,不过不时会请人来打扫一下。”
聂雪凝点点头,“这极简风倒是不错,别具一格,很有划时代意义。”
花照再次瞥了一眼聂雪凝的脖颈,欲言又止。
聂雪凝很敏锐,低下头看着堆放在角落的柴火,“说吧,我看你想说很久了。”
“我知道你最不愿听皇帝是天这样的话,也不想遵循这个世界原定的规则。”
聂雪凝有些不悦,压着嗓子道:“你知道就好。”
“可你心里的不甘,不是来自于皇上是皇上,而是因为你心里有他,是吗?”
花照淡淡的一句,却在聂雪凝心里久久震荡。
为了掩饰被戳中心事的慌张,聂雪凝嘲笑道:“你还真是对萧南澈忠心耿耿,你怎么到现在还一心向着他。”
花照随聂雪凝一起微微笑着,抬头看着面前的墙壁,花白的墙上有一些被柴火熏过的痕迹,淡然道:“知遇之恩,再造之情。”
聂雪凝眼眉微挑,看着他,总觉得在花照身上,发生过毁天灭地的大事,那是长久的痛苦带来的深沉。
花照的心里,好似有掘取于极寒之地的一堵厚厚的冰墙,看似任人攀爬,却谁也无法翻越,不是被高墙所惧,就是被极寒所折,或是体力不支最终坠落。
不知萧南澈是否越过。
花照继续道:“自古劝和不劝分,可感情的事我们谁也不能干涉。”
“我只是有点心烦。”聂雪凝说出了心里话。
为什么一直不敢看萧南澈的眼神,就是因为害怕看到他含情脉脉深情款款注视自己的样子,怕自己会心软。
可心里的不甘,脖颈的伤痕,都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原谅。
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在这里又无事可做,每日这样庸庸碌碌地不甘着,只会更加令人不甘。
你究竟把我留下来做什么?
聂雪凝在心里,再一次问向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