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凝取了衣服同萧南澈一同来到太乾宫门外,聂雪凝指着停在外头的马车问道:“宫里可以坐马车?”
“朕说可以就可以。”萧南澈一脸骄傲,“入冬风大寒凉,若是把朕的凝儿吹病了怎么办?”
聂雪凝心里打呕,翻了个白眼,“那坐步舆去吧。”
“不要,朕说坐马车就坐马车。”
聂雪凝看着只有三岁的萧南澈无奈地上了马车,萧南澈兴冲冲地将聂雪凝揽入怀中,“好久没有抱过凝儿了。”
聂雪凝很想问一句“萧南澈你是不是有病”,可见他开心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扫他的兴。
“凝儿……可以……”萧南澈看着朱唇玉面的聂雪凝,支支吾吾地不敢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聂雪凝明眸皓齿地笑着,直说道:“可以。”
萧南澈眼睛一亮,收紧揽住腰肢的手臂,一整个吻上聂雪凝的唇。
还是那般软糯香甜,像是许久未吃的糕点,望眼欲穿又流连忘返。
“凝儿……”萧南澈看着聂雪凝迷离的眼轻唤。
聂雪凝还未来得及吱声,萧南澈又轻轻咬上了她的唇,难舍难分地吮吸舔舐,似要将她一口一口慢慢吞下。
“唔……”聂雪凝觉着呼吸困难,轻拍萧南澈的后背,让他停下。
虽不舍,萧南澈还是强迫自己离开了聂雪凝的唇边。
聂雪凝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故作微嗔道:“亲够了?”
“没有。”萧南澈无赖的嘴脸,着实让人想扇他一巴掌。
聂雪凝正言道:“方才你看的什么名册,怎么说不看就不看了。”
萧南澈并不隐瞒,直言道:“之前各地堂试的举子。”
“朝中缺人?”
聂雪凝一语中的,萧南澈点点头,“太傅之位一直空缺,可若是调任新职,其他地方也会有空缺。”
“所以近日都在挑选合适的人选?”
“嗯。”
聂雪凝看着萧南澈笑眼里闪露出的一缕愁绪,思虑片刻说道:“臣妾倒是想到一个人,不过也只是听说,能不能胜任,皇上可自行判断。”
萧南澈挑眉,眼神里更多的是新奇,这些日子眼前的人儿从未走动过,不知在哪儿结识到的人,这提起了萧南澈的兴趣,“何人。”
“敬妃的堂兄瞿……瞿什么来着。”
“瞿靖。”当聂雪凝说出敬妃之时,萧南澈更加震惊且好奇,“凝儿怎么会知晓此人?”
“在苑林的时候,闲聊听他们提起,觉得此人不错。齐天令节跟他们喝酒突然想起问了一嘴,才得知左相失势后他在官场上举步维艰,于是解佩还乡享受田园生活去了。”
此时,萧南澈因国事恢复了往日严肃的样子,天子之威笼罩在小小的马车里头,幽深地思虑着瞿靖这个人。
聂雪凝没有再说话,偏头看着他,不知他心里在盘算什么,只有哒哒的马蹄作响,与心中的算盘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