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珩产业倒是有一些。
据说是先皇后临去前留了小部分给他,剩下的全给了太子殿下,他又是个不擅经营,也不常在京城的,那些产业,有与无没多大差别。
他的军功是实实在在的,虽说没得到多少重视,但好歹太子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儿上,倒是替他争取了不少赏赐,至少,能勉强养活这偌大的瑞王府。
不过,墨北珩是个败家的。
但凡皇室里有些赏赐,他能把大部分都让人换成银子或者粮草送到西境去,生怕饿着西境的将士。
如今,他即将迎娶自己心尖上的人,聘礼总不好太寒酸。
不然他哪对得起他的心头白月光呢?
如今,他刚从琼崖回来一日,便急着在她这儿嘘寒问暖刷存在感,必是有所求,才会这般积极吧?
上一回,皇室对她有所求,是为了战事所需。
为了将士们,他愿意低头。
为了柳家小姐,他再低一次头,似乎也不意外。
谢绾绾语气平静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没听完王爷的话,便擅自揣测王爷的心思,既如此,不若妾身将嫁妆的一半,送予柳侧妃,算是祝贺她与您喜结连理,同心和好吧。”
比起他再来她这儿搅和,乱了她的心,那点嫁妆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身外之物。
既然他需要,拿走便是。
墨北珩倏地浑身一僵,瞪大了眼睛:“绾绾,你方才说什么?”
谢绾绾叹了一口气,耐着心思往下说:“妾身说,您若是需要银子,不必绕这么大的弯子。柳侧妃与您两情相悦,到底是妾身横插一脚,不过,您放心,还有两年,若是您不愿等这两年,妾身也可以去找陛下允准我们和……”
“住口。谢绾绾,你方才说,祝贺她什么?”墨北珩声音发抖,拿着杯子的手倏地攥紧。
‘砰’地一声,瓷片四溅,墨北珩手心的血,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地。
谢绾绾吓了一跳,不懂他为何这么激动。
她说错什么了?
还是说,她太直接,伤了他身为男子的自尊心?
墨北珩意识到自己吓着她了,连忙放缓了脸色,尽量挤出温和的面容,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