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只能借着前世看到的那幅画以及如今活生生的绾绾去代入到那身华服和步摇中了。
墨北珩想了想,将案桌上的其他东西都推开,凭着印象落笔。
他先是将谢绾绾的大概身形描了出来,然后才一笔一划地去勾勒谢绾绾的面容和骨相,偶尔,他也看两眼一边的步摇,一点一点地补全自己印象中以及想象中,谢绾绾的模样。
天色暗了又亮。
打更的声音,随着日头的缓缓爬升而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吆喝声、百姓赶驴催骡的热闹声音以及百官上朝时,或是马车疾走,或是步行吭哧的杂乱声音。
墨北珩在屋里画了一夜。
他看着自己笔下已然成型的画作,终是满意地笑了笑。
画好了!
他将画执起,对着部分未干的墨迹吹了吹,不舍地看了又看,最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便立即将画放下,在画的左下角落款处,写下‘吾妻绾绾’几个大字。
又找出私印,稳稳地盖了上去。
看着那带着他名字和特殊记号的私印,颜色鲜明地落在了那四个字上,墨北珩莫名地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了那印章的压制,绾绾一辈子也只能是他的发妻的诡异满足感。
他弯了弯眸子,唇角咧开,无声地笑笑,为这种感觉而暗自窃喜。
画了整夜,墨北珩又是腿伤初愈,精神头自然不太好,乌黑的眼睑下,是掩不住的满身疲色。
想到后边还有不少事得折腾,墨北珩便回了鹿鸣苑,稍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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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里。
谢绾绾起了个大早,随身带了几个人便出门了。
因着前一日,她与李蕙商量那胭脂之事,还有傅燃买寿礼那事耽搁了不少时间,剩下的铺子,她便打算速战速决,早些处理好。
好在,谢君辞对她有足够的了解,也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铺子。
是以,谢绾绾拿下其他的铺子,并没有费多少功夫。
也就是在她拿下东城区另一间铺子后,带着人前往西城区的时候,东城北街二巷尽头的柳御史家里,竟突然爆出了一个大热闹。
这热闹,还是赵家那位恶名在外的清平郡主爆出来的。